济南的秋天,总以一种生动鲜活的方式,在某一时刻突然打动我们

时间:2024-04-30 05:32:51来源:呼庚呼癸网 作者:百科

济南的秋天,总以一种生动鲜活的方式,在某一时刻突然打动我们

之前,济南我从未说过,秋动鲜动们我有多么热爱这座城市的天总秋天。

这种热爱,是刻突一种说不出口信仰,在每年夏末,然打在第一阵秋风迎面扑来时,济南我的秋动鲜动们心总是微微颤动。

这座城市的天总秋天,有太多美好的种生记忆。老舍先生在1931年《齐大月刊》上写过:“上帝把夏天的刻突艺术赐给瑞士,把春天的然打赐给西湖,秋和冬的济南全赐给了济南。秋和冬是秋动鲜动们不好分开的,秋睡熟了一点便是天总冬,上帝不愿意把它忽然唤醒,所以作个整人情,连秋带冬全给了济南。”

尽管老舍那篇《济南的冬天》让天下人对这座城市神往,但在老舍先生的印象中,济南的美好是从秋天开始的。

济南的秋天,总以一种生动鲜活的方式,在某一时刻突然打动我们。比如早晨在某个公交站牌下,闻到细雨中泥土的气息;比如黄昏漫步在曲水亭的老街巷,看到泉水边久违的炊烟升起;比如深夜徜徉在护城河畔潮湿的石板上,听到黑虎泉咆哮的水声。

每到秋天来临的时候,总有一拨年轻的孩子来到济南,他们来自四面八方,城市抑或农村,山野或者海边,带着一张通知书和厚重的行囊,他们来到济南,脸上还没有褪去青涩,眼睛里还闪烁着理想的光芒。他们要在济南度过未来的四年,然后再去不知何地的四面八方,这其中有不少人选择留了下来,在济南这座城市生活,从此就是一生。对于他们来说,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迁徙,就发生在济南的秋天。

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。在许多年前的秋天来到济南,之前从未想留在这里,之后数次试图离开这里,却未想到竟像落叶一样生根、腐烂,融进济南的泥土之中。

济南的泥土是黄色的,被黄河冲刷出来。我曾数次在秋天去黄河岸边,穿过泺口浮桥,去赵孟頫画中的荒凉鹊山,山脚下那些古旧的村寨,满地红色的树叶没过脚踝,踏过去,听到青春在秘密地破碎。

读大学的时候,我们经常在秋天去黄河边烧烤,去爬当时已经弃用的德国人修建的铁路桥。我曾看到一对恋人站在桥的最高处接吻,在用孤零零的铁栏杆架起来的高处,他们如此深情,如此忘我,如此陶醉,秋风把他们的头发旗帜般猎猎吹起。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爱情是否会有结果,那一年的秋风只是见证了一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。

那时我们因年轻而勇敢,赤脚在河滩上踢球,足球踢进了河中,穿着衣服就跳下去,游到水中央,在漩涡中进退两难。那时我们不知天高地厚,不畏山高水深,在美丽的秋天肆无忌惮,天空如此蔚蓝,我们以忧伤佐酒,对酒当歌。在米香居,在天香园,在好特,在辣妹子,一次又一次喝醉,摇摇晃晃走在灯火阑珊的山师东路上。

在秋天相爱的人最容易在秋天分手。我印象中,同学中的几对都是在毕业后那年秋天分手的。当时他们天各一方,从浪漫回归到现实当中,爱情像火焰一样无法坚持,痛苦像蛀牙一样无法自拔。终于,在那个孤独的秋天,一场雨后,在清冷的早晨,他用手机给她发短信,她没有回,默默地流了一阵泪。他们彼此之间连电话都没有勇气通,曾经的海誓山盟在秋天化作云烟,短信的信号路过济南的时候,被山风吹散了。

在秋天,音乐和电影都多了一份明媚的忧伤。像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金黄的色调,因为回忆中的青春都是金黄色的。我也是在济南的秋天看的那部电影,去历山剧院,看了两次,第一次厅里只有我和一对情侣,马上就要开场时,工作人员告诉我由于观众太少,影片取消放映,可以用票去一楼看通宵。我问他多少观众才可以放,他说至少也得七八个,第二天,我们宿舍的八个人一起来看了个专场。很多年后的秋天,依然在历山剧院,当我写的第三部话剧上演时,我看到现场竟然来了那么多观众,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年来这里看电影的那个秋天。

话剧中的乐美溪音像店早已不复存在,当年这里就是一个音乐的宝藏。崔健、黑豹、唐朝、郑钧、许巍、魔岩三杰、面孔、鲍家街43号几乎都是从这里买的,最后一次,我记得在这里买的磁带是朴树的第一张专辑,那时候他还在唱“我去2000年”,还是一个迷惘无助的大男孩,而在他新的单曲,也平静淡泊,仿佛一切如云烟。

在秋天成长,在秋天老去。像歌里唱的: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,绝望着也渴望着,也哭也笑平凡着。

回忆让济南的秋天更美好,更连贯,仿佛一个秋天连着一个秋天,没有夏和冬,甚至也没有春天。是的,济南的春天太短暂了,且随机播放,春寒还没有倒过来,就已经感觉到了夏天的燥热,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已逝去,脑海里只有风沙和柳絮。而秋天相对稳定,让人盼着它来,又舍不得它走,每次都恨不能把它存到银行里,零存整取,利息全是美好的时光。

济南的秋天光芒万丈,所有的光芒之中,必有一束,来自你不曾熄灭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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